第1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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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6 章
蘇安一直聽著這邊的動靜，見昭昭與小鬼頭已經達成友好合作，心下了然，垂眸笑了笑，昭昭還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。
“小意，那就麻煩你了。”宋昭拍拍許意的肩膀，以示鼓勵。
“賣冰粉了，賣冰粉了，又甜又可口的冰粉啦~”小孩兒稚嫩的叫賣聲，在炎炎夏天裏聽著格外的清脆。
原本就所剩不多的冰粉，在三人的努力下，一掃而光，好些被許意吆喝聲吸引過來的人只得空手而歸，宋昭遵守諾言，將最後一份留給了他。
許意雙手捧著冰粉，眼巴巴的望著宋昭，欲言又止。
“怎麽了？剛才不還說姐姐的冰粉聞起來甜甜的，這會兒不想吃啦？”宋昭見他這般狗狗眼濕漉漉的看著自己，疑惑問道。
“漂亮姐姐，你明日還來嗎？”半晌，許意猶猶豫豫的問。
蘇安豎起耳朵，裝作不經意的模樣，悄悄湊近。
“來呀，怎麽了？”宋昭更是不解。
“漂亮姐姐，這冰粉我可不可以帶回去，跟我爺爺和姐姐一起吃？”許意有些難為情。
宋昭聽出了許意的話外之音，擺擺手，不甚在意道“這碗，明日你給我送回來即可。不出意外的話，我明日還在這邊，到時候你來找我。”
她今日賺了不少，三大碗的冰粉賣的幹幹凈凈，除掉成本，實際到手的利潤也超乎宋昭的意料，不過一個碗而已。
許意高興壞了，若不是手裏還捧著冰粉，幾乎要跳起來，他迅速謝過宋昭，頭也不回的往家裏跑。
蘇安陪宋昭將出攤的東西紛紛收進背簍裏。
“蘇大哥，今天辛苦你了。”宋昭背起背簍，沖著蘇安感激道。
蘇安嘴角抿起一絲笑意，能與她多些時刻相處，他已經很是滿足了，何談辛苦一說。
“昭昭，你要回去嗎？我帶你一程吧。”蘇安提議，他把牛車放在城外，這會兒也準備往回走。
宋昭躊躇，她今天確實很累，一想到要走那麽遠的路回去，心裏一陣打怵，可..可這會兒要是坐蘇安的牛車回去，這又算是怎麽回事，明明她已經知道蘇安對她的心意了。
蘇安見她擰眉不做聲，便知她心中糾結，微微嘆了口氣。
“昭昭，我只是看你累了，想讓你回去的路上能休息休息，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宋昭抿抿嘴，輕拍了下腦門，暗罵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扭扭捏捏，人家都坦坦蕩蕩的，自己反而越發矯情。
“蘇大哥，那就麻煩你了。”
“昭兒，你今天去鎮上集市賣東西了？”成鈺來時，宋昭正坐在院兒搓冰粉。
“對呀，剛回來呢，今天可累死我了。”她擡手抹了把汗，忽的想起昨夜之事，頓時笑瞇瞇的看向成鈺。
成鈺被宋昭看的發毛，不知發生何事。
“你個丫頭，怎麽這般看我，恁滲人的”
宋昭一臉的不懷好意，她清清嗓子。
“坦白從寬，抗拒從嚴，你老實交代，昨天從鎮上回來之後，我大哥可是同你見面了？”
成鈺面色一僵，隨即嬌羞的推了她一把，險些把宋昭推進搓冰粉的盆裏。
宋昭一個趔趄，看成鈺表情，便知道自己猜對了，她放下手裏的活兒，湊到她身邊八卦著。
“笙哥昨天來找我，說..說要...哎呀，昭兒你可真煩人。”成鈺難得這般小女人，宋昭被膩得招架不住。
“怎麽，我大哥說要去你家提親？”她幫成鈺把剩下的話補全。
成鈺忽的紅了臉頰，背過身去，不再搭理宋昭。
“看來是我說的沒錯了，大哥真是太磨嘰了，這般好的姑娘，早該下手了，還等到現在”宋昭歪頭瞧她，漫不經心的打趣道。
成鈺臉皮子薄的很，此刻被宋昭臊的臉漲的通紅，一把推開她，捂著臉跑了，院門口處剛好撞上下地歸來的宋笙，更是一眼都不敢瞧他。
宋笙無端迷惑，繼而看見宋昭沖自己笑的意味深長，摸不著頭腦。
“昭昭，成鈺怎麽走了？”
“你去問問她不就知道了？”宋昭聳肩，一副跟自己沒關系的模樣，端起搓好的冰粉，像往常一樣，熟練的吊在井裏，轉身進了廚房，準備明天要帶的食材。
又是好一通忙活，連晚飯都沒吃，宋昭將今天賺來的銅板往宋母懷裏一扔，在三人震驚的目光中拍拍衣袖，轉身回屋，背後深藏功與名。
待宋母回過神來，顛顛沈甸甸的荷包，宋昭的呼嚕聲已經響起。
“這孩子，今天一天就賺了這麽多嗎？”宋父與宋母對視了一眼，咽了下口水，默默發問。
宋母也有些不敢置信，她忙拉開荷包，滿滿當當的銅板，實實在在躺在荷包裏，看樣子差不多得有小一貫。
“賣冰粉，能賺這麽多錢哩，之前真是小瞧了昭昭。”宋勝感嘆，他們昭昭可真是厲害。
宋昭悶頭睡大覺，夢裏還在吆喝著賣冰粉，數錢數到手抽筋。
翌日，
宋昭迷迷瞪瞪的睜開眼，夢裏吆喝著賣了一晚上的冰粉，更累了。
她起身，直直的伸了個懶腰，拍拍自己的臉，心裏暗念，生活不易，小宋還得加把勁。
早飯，宋昭想吃蔥油拌面。
照例是宋母搟面條，宋昭下廚。
昨夜淅淅瀝瀝的下了一整夜的小雨，推開屋門，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香氣，她貪婪的大吸一口，心底一片清涼。
從院裏摘了一小把脆生生的小蔥，剝去外皮，洗幹凈，再切成小段。炸蔥油最適合冷油下鍋，趁著油還沒燒熱，宋昭把小蔥撩入鍋中，滴入幾勺醬油。
蔥油的香氣一下子溢滿整個屋子。
小蔥炸至焦黃酥脆後，拌面的醬汁已然調好，將蔥油盛出，宋母就著這個鍋煮面。
待面煮熟後，撈出來過涼水，過水的面吃起來口感更加勁道，這大熱天的，也不至於吃一身汗。
宋父和宋笙將今日份的柴劈好，倆人聞著香味，一前一後的進屋，餓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，一見那地道鮮美的蔥油拌面，瞬間胃口大開。
宋笙頭也不擡，連說話都顧不上，嘴裏不停的吸溜，吃完放下碗，他仰天長舒一口氣，舒坦。
早飯過後，宋昭依序將冰粉的材料準備好，跟宋母道別，背著背簍去鎮上，她今日照舊準備了三大碗，假酸漿的種子庫存不足，想著，早早賣完，回來再進一趟山。
今日沁沅街一如往常般熱鬧，許意站在昨個兒宋昭擺攤兒的地方，焦躁的四處張望，眼看著都快中午了，這漂亮姐姐怎麽還不來。
“小意？”宋昭走進，跟他打了聲招呼。
“漂亮姐姐，你怎麽來得這麽晚，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。”許意幫著宋昭把背簍卸下來，將攤子支好，把冰粉和配料一一擺放出來。
“我叫宋昭，你叫我昭昭姐姐行了，一口一個漂亮姐姐的，叫的我都不好意思了。”宋昭扶著腰喘了兩口粗氣，正欲拿帕子來擦擦汗，不料從袖口出掏出了蘇安昨日給她的手帕。
糟了，昨天累壞了，這帕子也沒來的及洗，她將帕子重新放回袖口處，提醒自己晚上一定要洗幹凈還給人家。
“昭昭姐姐，我給你把碗帶回來了，還有這個...”宋昭這才發現，許意拿衣服前擺兜了一大把紅棗。“這是我姐姐讓我今日一定帶給你的，謝謝你昨天送我冰粉，爺爺和姐姐他們都很喜歡。”
“替我謝謝你姐姐~”宋昭也沒跟他客氣，接過來，放在背簍裏，隨手拿了一顆出來，照著衣服抹了抹灰，撂進嘴裏。
這紅棗個大皮薄，吃起來蜜甜蜜甜的，宋昭忍不住又吃了兩個。
“昭昭姐姐你喜歡吃，我明天再給你帶些，這是我家院子裏的棗樹結的果，秋天的時候，我姐姐將他們打下來，太陽曬幹，可以存好久呢。”許意稍顯稚嫩的臉頰上一雙杏眸亮閃閃的，說起自己姐姐來，愈加一臉的驕傲。
“姑娘，昨個兒是你在這賣的那冰粉嗎？”
倆人正左一句右一句的閑聊，一拉車的壯漢過來詢問。
“是，大哥，昨天是我在這賣的。”宋昭應聲，許意見她忙著，匆匆告別。
“給我盛一份吧，昨天我幾個兄弟吃了你這冰粉，跟我一通誇，直誇得你這冰粉天花亂墜的，我這不也過來嘗嘗。”
“大哥，我這冰粉，用料實在，您五文錢一碗，一點都不虧，保準您吃了還想吃。”宋昭收了錢，動作麻利的盛好遞給壯漢。
壯漢也不講究，端著碗坐在路邊，三口兩口的將冰粉吃完，一抹嘴，只覺得不過癮，可讓他花五文錢再買一碗，又有些舍不得，最終也只能戀戀不舍的離開，惦記著下次有機會也能帶老婆孩子過來嘗嘗。
今天過來的大部分顧客都是昨個兒的回頭客，有好些，還是昨天的客人介紹來的，宋昭的三大碗剛剛過中午，就已經見了底。
“實在是不好意思，今天的冰粉已經賣完了，您明日再來吧。”宋昭一邊收拾著東西，一面對王掌櫃說道。
她記得這人，昨日連她的碗一並買走，還說小少爺若是喜歡，定會再來，看樣子，她的冰粉，很是得他家少爺的青睞啊。
王管家面露難色，誰讓他家少爺睡了一覺，起來就嚷嚷著要吃昨天的冰粉，他緊趕慢趕的往這邊跑，沒想到，還是沒趕上。
宋昭也無法，勸慰了王管家兩句，急匆匆的背起背簍，糯米粉和芝麻都用完了，她還要去補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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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意，那就麻煩你了。”宋昭拍拍許意的肩膀，以示鼓勵。
“賣冰粉了，賣冰粉了，又甜又可口的冰粉啦~”小孩兒稚嫩的叫賣聲，在炎炎夏天裏聽著格外的清脆。
原本就所剩不多的冰粉，在三人的努力下，一掃而光，好些被許意吆喝聲吸引過來的人只得空手而歸，宋昭遵守諾言，將最後一份留給了他。
許意雙手捧著冰粉，眼巴巴的望著宋昭，欲言又止。
“怎麽了？剛才不還說姐姐的冰粉聞起來甜甜的，這會兒不想吃啦？”宋昭見他這般狗狗眼濕漉漉的看著自己，疑惑問道。
“漂亮姐姐，你明日還來嗎？”半晌，許意猶猶豫豫的問。
蘇安豎起耳朵，裝作不經意的模樣，悄悄湊近。
“來呀，怎麽了？”宋昭更是不解。
“漂亮姐姐，這冰粉我可不可以帶回去，跟我爺爺和姐姐一起吃？”許意有些難為情。
宋昭聽出了許意的話外之音，擺擺手，不甚在意道“這碗，明日你給我送回來即可。不出意外的話，我明日還在這邊，到時候你來找我。”
她今日賺了不少，三大碗的冰粉賣的幹幹凈凈，除掉成本，實際到手的利潤也超乎宋昭的意料，不過一個碗而已。
許意高興壞了，若不是手裏還捧著冰粉，幾乎要跳起來，他迅速謝過宋昭，頭也不回的往家裏跑。
蘇安陪宋昭將出攤的東西紛紛收進背簍裏。
“蘇大哥，今天辛苦你了。”宋昭背起背簍，沖著蘇安感激道。
蘇安嘴角抿起一絲笑意，能與她多些時刻相處，他已經很是滿足了，何談辛苦一說。
“昭昭，你要回去嗎？我帶你一程吧。”蘇安提議，他把牛車放在城外，這會兒也準備往回走。
宋昭躊躇，她今天確實很累，一想到要走那麽遠的路回去，心裏一陣打怵，可..可這會兒要是坐蘇安的牛車回去，這又算是怎麽回事，明明她已經知道蘇安對她的心意了。
蘇安見她擰眉不做聲，便知她心中糾結，微微嘆了口氣。
“昭昭，我只是看你累了，想讓你回去的路上能休息休息，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宋昭抿抿嘴，輕拍了下腦門，暗罵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扭扭捏捏，人家都坦坦蕩蕩的，自己反而越發矯情。
“蘇大哥，那就麻煩你了。”
“昭兒，你今天去鎮上集市賣東西了？”成鈺來時，宋昭正坐在院兒搓冰粉。
“對呀，剛回來呢，今天可累死我了。”她擡手抹了把汗，忽的想起昨夜之事，頓時笑瞇瞇的看向成鈺。
成鈺被宋昭看的發毛，不知發生何事。
“你個丫頭，怎麽這般看我，恁滲人的”
宋昭一臉的不懷好意，她清清嗓子。
“坦白從寬，抗拒從嚴，你老實交代，昨天從鎮上回來之後，我大哥可是同你見面了？”
成鈺面色一僵，隨即嬌羞的推了她一把，險些把宋昭推進搓冰粉的盆裏。
宋昭一個趔趄，看成鈺表情，便知道自己猜對了，她放下手裏的活兒，湊到她身邊八卦著。
“笙哥昨天來找我，說..說要...哎呀，昭兒你可真煩人。”成鈺難得這般小女人，宋昭被膩得招架不住。
“怎麽，我大哥說要去你家提親？”她幫成鈺把剩下的話補全。
成鈺忽的紅了臉頰，背過身去，不再搭理宋昭。
“看來是我說的沒錯了，大哥真是太磨嘰了，這般好的姑娘，早該下手了，還等到現在”宋昭歪頭瞧她，漫不經心的打趣道。
成鈺臉皮子薄的很，此刻被宋昭臊的臉漲的通紅，一把推開她，捂著臉跑了，院門口處剛好撞上下地歸來的宋笙，更是一眼都不敢瞧他。
宋笙無端迷惑，繼而看見宋昭沖自己笑的意味深長，摸不著頭腦。
“昭昭，成鈺怎麽走了？”
“你去問問她不就知道了？”宋昭聳肩，一副跟自己沒關系的模樣，端起搓好的冰粉，像往常一樣，熟練的吊在井裏，轉身進了廚房，準備明天要帶的食材。
又是好一通忙活，連晚飯都沒吃，宋昭將今天賺來的銅板往宋母懷裏一扔，在三人震驚的目光中拍拍衣袖，轉身回屋，背後深藏功與名。
待宋母回過神來，顛顛沈甸甸的荷包，宋昭的呼嚕聲已經響起。
“這孩子，今天一天就賺了這麽多嗎？”宋父與宋母對視了一眼，咽了下口水，默默發問。
宋母也有些不敢置信，她忙拉開荷包，滿滿當當的銅板，實實在在躺在荷包裏，看樣子差不多得有小一貫。
“賣冰粉，能賺這麽多錢哩，之前真是小瞧了昭昭。”宋勝感嘆，他們昭昭可真是厲害。
宋昭悶頭睡大覺，夢裏還在吆喝著賣冰粉，數錢數到手抽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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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昭迷迷瞪瞪的睜開眼，夢裏吆喝著賣了一晚上的冰粉，更累了。
她起身，直直的伸了個懶腰，拍拍自己的臉，心裏暗念，生活不易，小宋還得加把勁。
早飯，宋昭想吃蔥油拌面。
照例是宋母搟面條，宋昭下廚。
昨夜淅淅瀝瀝的下了一整夜的小雨，推開屋門，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香氣，她貪婪的大吸一口，心底一片清涼。
從院裏摘了一小把脆生生的小蔥，剝去外皮，洗幹凈，再切成小段。炸蔥油最適合冷油下鍋，趁著油還沒燒熱，宋昭把小蔥撩入鍋中，滴入幾勺醬油。
蔥油的香氣一下子溢滿整個屋子。
小蔥炸至焦黃酥脆後，拌面的醬汁已然調好，將蔥油盛出，宋母就著這個鍋煮面。
待面煮熟後，撈出來過涼水，過水的面吃起來口感更加勁道，這大熱天的，也不至於吃一身汗。
宋父和宋笙將今日份的柴劈好，倆人聞著香味，一前一後的進屋，餓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，一見那地道鮮美的蔥油拌面，瞬間胃口大開。
宋笙頭也不擡，連說話都顧不上，嘴裏不停的吸溜，吃完放下碗，他仰天長舒一口氣，舒坦。
早飯過後，宋昭依序將冰粉的材料準備好，跟宋母道別，背著背簍去鎮上，她今日照舊準備了三大碗，假酸漿的種子庫存不足，想著，早早賣完，回來再進一趟山。
今日沁沅街一如往常般熱鬧，許意站在昨個兒宋昭擺攤兒的地方，焦躁的四處張望，眼看著都快中午了，這漂亮姐姐怎麽還不來。
“小意？”宋昭走進，跟他打了聲招呼。
“漂亮姐姐，你怎麽來得這麽晚，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。”許意幫著宋昭把背簍卸下來，將攤子支好，把冰粉和配料一一擺放出來。
“我叫宋昭，你叫我昭昭姐姐行了，一口一個漂亮姐姐的，叫的我都不好意思了。”宋昭扶著腰喘了兩口粗氣，正欲拿帕子來擦擦汗，不料從袖口出掏出了蘇安昨日給她的手帕。
糟了，昨天累壞了，這帕子也沒來的及洗，她將帕子重新放回袖口處，提醒自己晚上一定要洗幹凈還給人家。
“昭昭姐姐，我給你把碗帶回來了，還有這個...”宋昭這才發現，許意拿衣服前擺兜了一大把紅棗。“這是我姐姐讓我今日一定帶給你的，謝謝你昨天送我冰粉，爺爺和姐姐他們都很喜歡。”
“替我謝謝你姐姐~”宋昭也沒跟他客氣，接過來，放在背簍裏，隨手拿了一顆出來，照著衣服抹了抹灰，撂進嘴裏。
這紅棗個大皮薄，吃起來蜜甜蜜甜的，宋昭忍不住又吃了兩個。
“昭昭姐姐你喜歡吃，我明天再給你帶些，這是我家院子裏的棗樹結的果，秋天的時候，我姐姐將他們打下來，太陽曬幹，可以存好久呢。”許意稍顯稚嫩的臉頰上一雙杏眸亮閃閃的，說起自己姐姐來，愈加一臉的驕傲。
“姑娘，昨個兒是你在這賣的那冰粉嗎？”
倆人正左一句右一句的閑聊，一拉車的壯漢過來詢問。
“是，大哥，昨天是我在這賣的。”宋昭應聲，許意見她忙著，匆匆告別。
“給我盛一份吧，昨天我幾個兄弟吃了你這冰粉，跟我一通誇，直誇得你這冰粉天花亂墜的，我這不也過來嘗嘗。”
“大哥，我這冰粉，用料實在，您五文錢一碗，一點都不虧，保準您吃了還想吃。”宋昭收了錢，動作麻利的盛好遞給壯漢。
壯漢也不講究，端著碗坐在路邊，三口兩口的將冰粉吃完，一抹嘴，只覺得不過癮，可讓他花五文錢再買一碗，又有些舍不得，最終也只能戀戀不舍的離開，惦記著下次有機會也能帶老婆孩子過來嘗嘗。
今天過來的大部分顧客都是昨個兒的回頭客，有好些，還是昨天的客人介紹來的，宋昭的三大碗剛剛過中午，就已經見了底。
“實在是不好意思，今天的冰粉已經賣完了，您明日再來吧。”宋昭一邊收拾著東西，一面對王掌櫃說道。
她記得這人，昨日連她的碗一並買走，還說小少爺若是喜歡，定會再來，看樣子，她的冰粉，很是得他家少爺的青睞啊。
王管家面露難色，誰讓他家少爺睡了一覺，起來就嚷嚷著要吃昨天的冰粉，他緊趕慢趕的往這邊跑，沒想到，還是沒趕上。
宋昭也無法，勸慰了王管家兩句，急匆匆的背起背簍，糯米粉和芝麻都用完了，她還要去補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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